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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访谈|专访海外知名作家彭闪闪:讲述《转身》背后的故事

2020-01-13 11:15 来源 : 新华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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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上半叶,老舍、巴金、徐志摩、艾青、钱锺书等中国现代著名作家都曾经留学海外,他们将外国文化中的精华带回祖国,形成了独特的文字风格。之后,在海外居住、工作、留学的华侨华人,则在华文文学创作路上走得更加坚定,逐渐聚集起一批在异国他乡直接以母语创作并发表作品的华文作家。

一来一往间,他们不仅将华侨华人在外的经历体现在字里行间中,而且也充当了多元文化的记录使者。其中海外华人作家彭闪闪就是其中的一名使者,日前,她的新作——以中产阶级以上海外移民家庭生活为创作背景的长篇小说《转身》正式出版发行。

1月9日上午,被誉为“出版行业风向标”的北京图书订货会,在中国国际展览中心(老馆)开幕,走进国展8号馆,书香扑面而来,长篇小说《转身》作家彭闪闪在订货会现场接受了访谈。

问:从您的简历中我知道您曾在中国艺术研究院音乐研究所从事音乐人类学研究工作,那我就在想,一般都是文人写小说,作为一名从事音乐人类学学者,你怎么有兴趣,有“余兴”和“余情”来从事文学创作,而且还非常投入?

彭闪闪:我想,更多的还是带着一份民族情怀,和社会责任。虽说我移居澳洲,离开了在中国的学术土壤,但是却是我又一次的精神轮回,以另一个视角融入民生与社会的发现和思考里。

之前,作为一名学者,习惯于用发现的眼睛,站在局外看局内的事物,思考以前、现状与未来。这个发现和思考的习惯,使得身在异国他乡的我,带着大半生的人生阅历,纵观,深感异国华人与华人,华人与西人间的人情状态,从而引发不断地思考。

社会的环境,和民生,成为我思考和发现事物本质和人性的文学创作源泉。

采取小说的叙事方式,反映社会文化和价值理念,传递给广大的读者,使人们在有趣的故事中品味人生。在人生百态中,无论是悲欢离合,爱恨情仇,还是阴谋诡计,都是我进行小说创作的素材,和对社会贡献孜孜不倦的动力和热情。

为此,我将继续小说文学创作的步伐。

问:为什么会写《转身》这部小说,经历了怎样的创作过程?

彭闪闪:当看到身处异国的同民族血缘的华人们,在中西文化的碰撞间,一些华人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部小说就开始涌动了。

在小说故事创作上,更多的是围绕着社会现实,展开着一幅幅或是明亮,或是阴暗的画面。在这些明亮和阴暗中又折射出另外一个光色,那就是人性与社会的展板。

澳大利亚作为一个移民国家,移民对象,成了销售业和与移民生活关联机构的直接客户。直接面对的这些客户,多数是英语能力不好的移民,这里发生着必须穿越他们才可以完成的生活安顿的诸多问题。当然,还有移民家庭存在两岸分居的社会现象,所引发的问题等。

特别是华人之间异国生存联系,就像是一场在地面不断开始打起转儿的“龙卷风”,在某一个时间和地段蔓延开来,逐渐席卷一切。

这些生活素材,也正是创作这部小说《转身》的核心内容。通过小说的人物和事件,结合多角度、多时空的交错和对接,勾勒出故事的骨干和血肉。

创作意图是尝试通过故事描写,寻求更为平和、安稳的人生途径,唤醒人性善恶的叩问。

问:有人说:“中国作家的作品不能在澳大利亚成为畅销书的原因之一,是写作风格上存在着文化的差异。”您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彭闪闪:我认为好看的故事,也就是说好的作品,应该没有国界。就如同我们饱读世界名著一样,在异文化中体会、品味其独特的存在与文化价值。

问:当我们讨论或写作内心生活时,我们邀请读者倾听,反思自己,并在我们之间建立交流。您创作长篇小说《转身》是如何做到的?

彭闪闪:一部好的作品,应该是与民生和社会息息相关,有着血肉联系。也就是说,是作者和读者之间共呼吸的精神传递和生命体验。作者要有站在局外,观局内的角度,洞察社会和触摸人心的能力,在故事的背后渗透给读者反思的一股力量。

问:您谈一谈《转身》是要告诉读者哪些人生思考?如何引导读者正确认识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

彭闪闪:用一颗平和的心面对人与社会,真正的财富是相互的给予和帮助。在金钱和权利面前不要使宁静的家庭生活,甚至是宝贵的生命作为最大的筹码。唤起人性的真善美,回归本真,是对人与社会的善待和提升。

作为移民,世上没有最好的地方,只有适合才是好的选择。盲目地追求,也是盲目地丢失自己。

记者:据报道,澳大利亚有120万人拥有某种形式的中国血统的华人。如今,普通话已是仅次于英语家庭的第二常用语言。但东西文化是有差异的,这部小说是如何实现跨文化交融的?并请您谈一谈新移民文学的发展空间会是怎样?

彭闪闪:作为澳大利亚这个移民国家,多元文化的包容和共存,形成它的文化特性。这个国家的文化特性,也是小说故事中不可或缺的,反映澳大利亚社会的基本格调。

人们都会考虑到,如果语言不通,基本上就没有接纳和交融。但是,在这部小说里,多民族的兼容性已潜在于人们对于国家多元文化特性的接受里。这个基本的文化调性,使得这部小说的人物从民族身份上更为丰富,在文化的多元中,突显着不同的民族个性和人的精神文化面貌。

当然,在小说里另一个跨文化接纳的死角,也存在由于英语的语言障碍,自我封闭在异文化禁区的人们。恰恰是这个死角,滋生出“华人吃华人”的社会现象。我想,这个文化死角,正是澳大利亚社会更为关注的社会问题,和跨文化融合问题。

小说在跨越异文化的澳大利亚国土上,相互摩擦、碰撞,并不断地接纳,走向交融。这是一个必然涉及、准备跨越,和正在跨越的澳大利亚社会。

由此,小说引发了中国移民和西人之间,尝试相互接受和理解,并不断地推动着情节发展的主要内容,形成跨文化间的对称和融合。

就此而言,跨文化作为新移民文学的特性,将是一个丰富而广空的发展空间。它客观地起到维护人类文化的异样,和个性存在,也是文化的根基和多样发展的保障。

华人作家,在坚持母语文学文本的异国文化中,带着新移民对世界的触摸和生活体验,反观和回望自己,折射出更深层和广域的时代社会文化。

新移民文学载体,将不断搭建异文化间的沟通与联系,使得新移民文学在中国社会,成为不可多得,并服务于社会的精神财富。新移民文学将是以中国母语和民族精神为依托,带着跨文化的多样性,回归和融入中国社会的新文学。

责任编辑:李艳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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